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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 134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(7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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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班?”宋子聰嘴角含笑問道,似乎想問些別的什麽,但沒有說出口。

“是。”

“我去買點菜……”他喜歡在家裏做飯,特別喜歡兩個人在家裏做飯,一男一女,那是非常溫馨和愜意的一件事情,就像當年他和亦心。

只有一個炒菜——西紅柿炒雞蛋,都給亦心吃了,而且亦心吃得是那樣的快,就怕被他的媽媽發現,而他,則是站在門邊放哨,防止媽媽突然回來,否則,一頓批評肯定是少不了了。

每每想到那些日子,宋子聰眼眶發熱,心頭發酸。

這樣的日子,再也不會有了,想要,只有在記憶裏尋找。

“哦,晚上,我有事。”

“……什麽事?”宋子聰坐直的身子,依靠在沙發背上,頓了一下,才問道。

“晚上,我還有份工作……”

“做什麽工作。”宋子聰語氣突變,極其冷漠。

白天工作,晚上又工作,那是什麽工作?

手機那邊沒有聲音,宋子聰看了看手機屏幕,還是在通話中。

“做什麽工作?”宋子聰又追問了幾句,語氣更加的冷然,並且是鄙視的,透著諷刺之意,“你的工資養活不了自己嗎?你很缺錢嗎?”

滴一聲,安然掛了手機。

宋子聰:“……”

天氣晴朗,冬日的氣息不在。

氣候就是這樣,變化無常,且極端,昨日如冬天,今天如春天。

邁巴赫停在了思藍別院的門口,厲天宇下車,走進院子裏,瞧見小美人正在蹲馬步,小臉憋得通紅,瞧這樣,是蹲了不短時間了。她的身旁有個木人樁。

這個木人樁是木工精心做出來的,結實耐用。

厲天文坐在草地上,對著亦心傻笑中,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眸裏是滿滿的崇拜。

小妹妹會武功,讓他有些意外。

起先,厲天文和亦心也學著蹲馬步,但堅持不了,然後就一屁股坐在那裏,徹底不想動了。

“這是幹什麽?”厲天宇冷眸瞧了一下厲天文,腳動了一下,隨即穩住了。

厲天文瞧著亦心的那眼神,某人心裏那個不爽啊,恨不得一腳將其踢飛到西伯利亞去,最好永遠不回來,出現在亦心的面前。

整天的沒事幹,天天往思藍別院跑,弄得像自己家一樣。

“這都看不懂?還是練武之人?”亦心回頭瞟了一眼厲天宇,給了他一對翻眼,腳步穩如鐵樁,小臉紅得跟紅富士似的。

藍思妍回思藍別院,說的好聽,是想和叔叔住在一起,其實還不是因為沖著沒地方住的由頭,靠近厲天宇,意圖不軌。

亦心什麽都明白,就是沒說,藍思妍來什麽招,她是見招拆招,但是厲天宇這家夥什麽話也不說,對藍思妍回到思藍別院一點反應都沒有,這是什麽意思?他應該非常反感藍思妍才是,怎麽這次變了?好像有點接受藍思妍回到思藍別院。

對於這點,亦心非常的不爽,但是,厲天宇也沒有表現出歡迎藍思妍的樣子,而且藍思妍似乎很乖,話語少,也和厲天宇保持著距離,在家裏的時間也少,除了晚上睡覺在家裏,其餘時間好像去了情侶甜品屋。

藍思妍對藍銘輝說,她得自食其力,沒有媽媽,一樣能養活自己,讓藍銘輝好不高興,鼓勵著藍思妍繼續努力。

其實藍思妍一直是自食其力,這話仿佛是說給亦心聽的,仿佛在表達,她只是想住在思藍別院,和親人住在一起就行了,對叔叔的財產沒有興趣。

總歸是一家人,亦心能說什麽,只要藍思妍不起幺蛾子,她也不會計較那麽多。

厲天宇嘴角歪歪,走到亦心身旁,圍著她轉了一圈,“屁股掉下來了,光靠腿支撐著不行,腰用力,手臂繃直,知道嗎?天天都蹲馬步,壓腿,難道不知道?白蹲了,白壓腿了,累死我了都不起什麽作用,我還得繼續努力……”

亦心:“……”

豬八戒,在胡說什麽?旁邊還有個男人,能不能註意點說話?一天不流氓會死啊?!

厲天文嘴角抽抽,沒瞧厲天宇,裝作什麽都沒聽見。

“要不,你也來,我已經蹲了半個小時了,依然能將你比下去。”亦心小臉更紅了,除了憋得,也有被厲天宇那麽一說,臊的。

“不比。”厲天宇果斷拒絕。

“沒膽量了吧?瞧你這樣的,就是腎虛,腰不行。”亦心反擊了一下厲天宇,心裏好不樂乎,嘴角齜著,非常的得意。

含沙射影的話,誰不會說?

“寶貝,晚上比。”厲天宇勾著嘴角說道,邪惡道,“老公奉陪到底。”

“滾!”。

“禽獸。”這是厲天文說的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某人邪惡的笑聲。

“……”亦心好不尷尬,瞟了一眼厲天文,只見他淡然得很,真夠可以的。

厲天宇都把話說得這麽**了,擺明是在和她說私房話,厲天文怎麽還不走呢?能不能識趣點?是不是故意的?有可能。

厲天文和厲天宇表面上,什麽都不說,暗地裏抗衡著,幸而亦心立場堅定,一心只和厲天宇在一起,而且厲天宇非常的聰明,非常會處理情感問題,讓她的心,不由自主地就靠近了他。

如果厲天宇再“流氓”下去,實在不行,她走!但是,還是等等,不能前功盡棄,堅持蹲一個小時的馬步。

為了不讓厲天宇再邪惡,亦心瞬間笑顏如花,溫柔似水,甜甜道,“老公,你也蹲馬步,我們夫唱婦隨。”

夫唱婦隨,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,她心裏只有老公。

“我不蹲,我只要一蹲,你鐵定一屁股坐在地上,分分鐘的事情。”聽到亦心的那句——夫唱婦隨,厲天宇會意,因吃醋已經膨脹的心理好了很多,眉眼舒展,雙手背在身後,彎腰瞧著小美人的小臉蛋,湊近她的耳邊,對著她的耳朵說道,嘴巴裏吐出的熱氣息,臊到了亦心,她不禁哆嗦一下,身子有些晃,但很快就穩了下來。

“吹牛吧,你!”亦心縮縮脖子說道,癢啊!不要臉的,青天白日的撩她,“不要那麽多的話,以實戰為準,快上……”

嗚~,實戰,這詞,好像……快上,汙汙……亦心瞟了一下厲天宇,某人正在不要臉的笑。

“晚上戰鬥。”厲天宇又在亦心的耳朵邊咬著,似乎只有亦心能聽見,“別猴急猴急的。”

亦心:“……”

“老公,來了。”厲天宇放下手裏的品牌男士手提包在草地上,稍微活動一下,活動活動手腳,舒展舒展筋骨,然後就站在亦心的身旁,開始蹲下身子,手臂伸向前,“老公,瞬間就讓寶貝腿軟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”

“……”瞧著厲天宇少有的逗比樣,厲天文懵逼中,等待著厲天宇的花樣,但是什麽花樣,他也不知道。

“不要臉,蹲個馬步,也要流氓一下,還有沒有節操了?蹲!”亦心嘴角抽抽道,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似乎在笑,對厲天宇的“流氓”,她似乎從來沒有反感過,如果不是厲天文在這裏,她早就笑嗨了。

嘣,響亮震動,如炸雷,嚇得亦心一屁股坐在地上,然後就聽到,嘶嘶……

☆、137屬於你的親人,一個都不會少

怎麽還有瓦斯漏了的聲音,漏氣了嗎?褲襠炸開了嗎?

厲天文眉頭瞬間蹙起,抽抽嘴角無語中,眉眼中卻有一絲的溫潤笑意,厲天宇果然是說話算話,讓亦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倒在草地上的亦心,身子移動了一下,瞧瞧厲天宇的褲襠,瞧得非常清楚,“褲襠沒炸開,漏氣了……啊!”

亦心忽地爬起來,捂著鼻子,憋著氣,瞪著一直憋著,快要繃不住笑的厲天宇,“不要臉啊,好臭!你放炸彈了!地都震動了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厲天宇沒忍住,哈哈大笑,依然結結實實的蹲著馬步,又一個……

嘣!

亦心不由得身子又哆嗦一下,緊緊地捏著鼻子,回頭瞧了一眼,哇,厲天文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偷笑中。

嘣!

“啊!我受不了了,你今天吃什麽了?勁這麽大,炸彈一個接著一個。”亦心叫喚著,真想轉身就跑,但又好奇著,接下來還有嘣的聲音嗎?

嘣!

“……”亦心翻翻大眼睛,實在受不了了,伸手猛地一推,將厲天宇推到在地,“你不能蹲馬步,屁太多,草坪都受不了了,禿了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一個是厲天文,一個是厲天宇,睡在草地上沒命地笑,各自笑各自的,平時那股冷傲,傲嬌的模樣完全不存在,就像兩個無知的小孩,為一個屁也能笑得岔氣。

唯一不同的是,厲天宇翻滾在地上,躲避著亦心溫柔的撲打,笑得快要斷氣了似的。

亦心:“……”

這兩個人幹什麽呢?不就一個屁嗎?至於笑成這樣嗎?不過,厲天宇的屁好像有點多哦,而且個個都能起到震動的作用。

那屁是真的嗎?聽說厲天宇內力深厚,武功也是一絕,不知是師承何門?

師承何門?亦心有些失神,想到了她的師父,那個突然間消失的和尚。

大哥哥消失過,面具阿姨消失過,現在,都回來了,又回到了她的身旁,那麽有一天,或許,師父也能回到她的身邊。

想到這裏,亦心嘴角勾著,樂呵中。

原來身邊的那些親人,一直都在,她從未失去過她們。

這個季節,草漸漸枯萎,幹燥異常,滾在上面,身上,頭上難免會沾上草和灰土,而厲天宇和厲天文就像兩個沒有長大的孩子,滾在草地上,笑得止不住。

視線在厲天宇和厲天文之間流轉,微笑噙在嘴邊。

如果沒有她,或許,厲天宇和厲天文就像現在這樣,沒有任何的間隙,為了一點點樂子,即使那個樂子,是那麽的沒水準,他們也能開心得滿地滾。

從小到大,他們非常的要好,這點厲天文成為植物人,厲天宇那麽用心照顧他,亦心能感受到。

而現在,兄弟兩人雖然沒有因她而大吵大鬧,成為敵人,但彼此是有間隙的,而且這樣的間隙,比那種大吵大鬧,所造成的傷害要大得多。

此刻的亦心,心裏莫名的不好受。

如果她不存在……

噢,不,她不會離開的。

她舍不得厲天宇,珍惜厲天文,舍不得現在擁有的一切,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。

周身安靜得詭異,猶如身處在空谷之中,幽靜,透著絲絲的恐慌。

亦心虛幻,茫然的視線裏,瞧見有兩雙眼睛在看向自己,三四分相似的臉龐,一模一樣的眼神,一模一樣的絡腮胡子……

噢!藍藍亦心,你在想些什麽?有了老公,心裏還有大哥哥,你是個貪婪鬼,世界上哪有那麽十全十美的事情,什麽都想擁有,會遭雷劈的。

“寶貝。”

“心兒。”

兩個大手,不屬於同一個人,同時伸向亦心,他們的聲音驚人的相似,透著磁感魅惑,悅耳動聽。

亦心秀眉微微蹙蹙,嘴角溫笑,杵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

兩個男人,穿著一樣,發型一樣,即使那張臉不是十分的相似,倒也有三四分的相似,他們是男人中的精品,魅力十足,有足夠的資本吸引很多女孩子,但他們都愛她,只愛她,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愛她。

不知道,擁有兩個完美男人的愛,是她的幸,還是她的劫。

兩個男人似乎看出了亦心的窘然,其中一個大手放了下去,那是厲天文——愛她的大哥哥的手。

“寶貝,過來。”厲天宇放下那只一直擡起的手,靠近厲天文的那只手擡起來,伸向亦心,磁感魅惑如大提琴般的完美男音,似乎有股魔力,傳入她的耳膜。

他們坐在一起,中間留有一人的縫隙,伸向她,迎接她的,那只大手的主人是什麽意思?要她坐在他們中間嗎?

這個大手的主人是她的男人——厲天宇。

他願意自己坐在大哥哥的身旁?這是真的嗎?不是在做夢嗎?

亦心那雙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瞇成一條縫隙,緊緊地抿著小嘴,腦子和心都是在茫然,不知所措中。

如果生活中,有自己獨愛的男人,身旁依然有著如親人似的大哥哥的存在,而自己的男人又能和大哥哥和諧相處,那麽,對她而言,將是多麽幸福的事情,正是她心裏渴望的。

這樣和諧的一幕,似乎很難實現的,所以,亦心一直非常的小心,不敢做錯一步,否則有可能會失去男人,也會失去大哥哥,那麽她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了。

“屬於你的親人,一個都不會少。”那是她男人的聲音。

“我一直在這裏,不用害怕失去什麽。”那是大哥哥的聲音。

亦心嘴角有些苦澀地哆嗦著,這些日子以來的小心翼翼,掙紮與糾結,是值得的。

一抹幸福,燦爛的笑顏慢慢暈染著小臉,尤其是那雙魅惑,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,瑩潤光澤,透著淚光的笑,隨著眼淚滾出了眼眸。

終究是忍不住孩子般的模樣,嘴巴一扁,亦心伸出手,淚眼朦朧地走了過去,於此同時,兩個不屬於同一人的大手伸向了她,分別抓住了她的兩只小手。

“我這個人很貪心,想要老公,還想要哥哥。”一波的淚水滾出眼眸,亦心扁扁嘴巴,接著說,“我就是貪心,我願意貪心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“噗!”

“噗!”

兩個男人瞬間笑噴,小丫頭真夠實在的,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,敞亮。

“嘻嘻嘻……”亦心流著淚,笑著,坐在了兩人之間,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往身旁拽拽,卻瞬間被另一個大手強勢地拽了過去,瞬間摟在懷裏,再也搶不走了。

“他是老公,可以,你是哥哥,不可以。”亦心抽抽臉,對黑著臉,異常不爽的厲天文,眉眼彎彎,眼淚汪汪道。

“聽到沒有,你是哥哥,不可以,我是老公,可以,拿掉你的臭手,規矩點。”厲天宇拿掉厲天文抓著亦心手臂的手。

“做哥哥的,也可以拉拉小手。”厲天文毫不客氣地抓住亦心的小手,並且靠近,貼著亦心,非常的親熱。

“真不知道避嫌,真是夠夠的了。”厲天宇瞪著厲天文,厲天文回瞪著厲天宇,兩人相互瞪視中。

“我已經很謙讓了,吃了大虧,就別得寸進尺了。”

“且!”厲天宇傲嬌不屑的聲音,手臂將亦心摟得更緊了。

“……”亦心低著頭,羞臊中,這兩人真是的,一點也不顧及著她的感受,這樣不客氣地靠在一起,像什麽?很丟人的。

木門響了一下,藍思妍走進來,愕然地瞧著死貼在一起的三個人,夾在中間的亦心快被擠扁了。

“幹什麽?”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藍思妍訝異著,臉一會綠一會白的,“兄弟倆搶一個女人呢?歷史重演啊!”

三人:“……”

厲天文手臂一擡,更加的擠著亦心,將厲天宇和亦心兩人給摟著,“我看看我的手臂到底有多長,能不能一下摟兩個。”

厲天宇和亦心:“……”

人才!

“且,小時候玩的游戲,現在還玩,有意思嗎?”藍思妍癟癟嘴說道,給了亦心一個歪嘴笑,“小的時候,他倆也是這樣的,把我擠在中間,無非就是想占我的便宜,不要臉,現在又玩這種把戲,老一套的套路,有意思嗎?嘖嘖……”

說完,藍思妍聳聳肩膀,得意地笑著,轉身回家了,留給三人傲嬌窈窕的背影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,然後……

“啊!”一聲尖叫,然後就拳打腳踢,粉拳飛飛的聲音。

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紅姐,藍銘輝,還有端著杯子,在喝水的藍思妍。

亦心卷著袖子,露著胳膊,進入家裏,直奔餐廳,倒了杯水,咕咚咕咚喝個飽,走到沙發,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,呼呼的喘氣。

“怎麽了?這滿頭大汗的?”紅姐問道,眉眼笑瞇瞇,瞧著女兒,她就開心,日子都是美美的。

“肯定是打木人樁打的。”藍銘輝笑著說,這孩子,運動細胞好,有活力,像他。

“不要著急,慢慢來。”紅姐笑著說,抽了幾張面巾紙,遞給了亦心,亦心伸手接了面巾紙胡亂地擦著臉。

出了很多的汗,說不出的暢快淋漓,爽!

“哈哈哈……”藍思妍笑著,這是幸災樂禍的笑,“叔叔,你只說對了一半,小妹可不是打了木人樁,而是打了人樁,哈哈哈……”

藍銘輝和紅姐楞神一下,視線轉向門處,瞧見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裏,鼻青臉腫的,委屈巴巴換了鞋子,走了過來。

紅姐和藍銘輝:“……”

這麽慘?兄弟兩互打了嗎?為什麽啊?這麽狠?帥帥的模樣蕩然無存。

夜色深透,涼氣襲人。

門被打開,燈被打開,亮橙橙的光線瞬間覆蓋黑暗的客廳。

臉色如抹了濃厚胭脂似,紅頭頂,穿著單薄的安然,醉醺醺地脫了高跟鞋,提著手裏的小包包進了客廳,柔軟無力,近乎疲軟的身子,歪倒在沙發上,然後似乎睡著了。

不知過了多久,一條縫隙似的模糊視線裏出現一雙家具棉拖。

趴在沙發上,依然未清醒的安然嘴角噙著自嘲似的笑意,困難地轉身,仰面平躺在沙發上,視線裏出現了一張臉。

肆意的自嘲式的笑容掛在嘴邊,有著澀澀的苦意。

一滴淚滾出水霧般的眼眸,經過眼角,低落至耳朵,濕熱透著涼意。

望著那張,冷漠似的臉龐,很久很久,安然閉上了眼睛,性感被酒燒灼了似的嘴唇,苦澀的抿抿,緊閉的眼皮依然關不住倔強滾出的淚水。

“安然,你在想些什麽?他瞧不上你的,因為你是不堪的女人,不要癡心妄想。”安然自語著,眼淚一**流著,濕透了她的脖子,頭發,“不要想不該想的事情,現在不是很好,何必為了一棵樹,舍去一片森林,何況那棵樹,不是你想要就能擁有的……”

站在安然身旁,瞧著她很久,穿著睡衣的宋子聰坐到單人沙發上,拿起香煙,點燃,抽著,視線落在醉得迷糊了的安然。

宋子聰回頭看了一眼,門邊有兩個易拉罐酒瓶,看來是一路喝著回來的。

燥熱使安然難受,她掙紮著坐起來,晃著沈重欲裂的頭,閉著酸脹的眼眸,脫身上的衣服,一件件的脫,扔在了地上。

脫得有些困難,不知道咋脫的,腦子和手不一致。

宋子聰:“……”

脫光了,一件都沒有剩下,包括內衣胸罩,安然赤果果的,晃著身子,閉著眼睛,像廚房走去。

宋子聰:“……”

不是去洗澡?迷糊成這樣,把廚房當初洗浴室了。

安然進了廚房,算她還有點意識,知道哪個是水龍頭。

水龍頭是擰開了,但是,噴頭呢?

“壞了?”安然自語著,嘴角賊賊地笑著,“呵呵呵,這下好了,終於有借口可以找那個宋子聰來這裏了,呵呵呵,修水龍頭,打電話給他,哈哈哈……。”

“……”坐在沙發上發楞的宋子聰,瞧著赤果果的安然走了回來,在客廳找手機呢。

不是他色,也不是他對美麗的身體不敢興趣,而是他不敢動。

一動,也許就驚醒了安然,那該多尷尬,還不得嚇死安然。

趁著安然背對著他,宋子聰急忙起身,躡手躡腳地回臥室。

進入臥室,輕輕關了門,宋子聰背靠著門,大口喘氣中,額頭也有汗珠滲透出來,心在咕咚咕咚的亂跳中,慌亂異常,而且頭仿佛都膨脹了,整個人也膨脹了,那地方更膨脹。

女人,他見過,而且嘗過女人的滋味,只是回到A市,他再也沒有和女人在一起,他的心都在亦心的身上,身體似乎也因為亦心變得寡欲了。

失去亦心,他對女人似乎沒有了什麽興趣。

就算之前,性感的吳勝美那樣的勾引他,也沒有讓他一絲一毫的動心,相反的,覺得厭惡至極,以至於後來,直接讓吳勝美離開厲氏地產,來個眼不見為凈。

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。

不用猜,肯定是安然打來的。

宋子聰拿了手機,瞧著手機屏幕,坐在了床上,沒有接。

不要接的好,一個醉得面前有個男人都渾然不覺,光著身子的女人,還是讓她自己清醒吧,否則容易出事。

他是男人,一個正常的男人。

迷糊的安然,仿佛聽見手機的聲音,有一瞬間的楞神,接著迷糊中,然後赤身**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天邊的魚肚白出來,宋子聰依然坐在床邊,靠著床頭神思神往中,一點疲倦之意都沒有。

他能再次擁有亦心嗎?不可能了,她已經是他人的妻子了。

轉頭看向外面,宋子聰嘴角微勾,眉眼舒展,有些事情,還得努力是不是?縱然亦心是他人的妻子,他也不在乎,他可以等。

這個時候,亦心應該起床了,一定會去環湖公園跑步。

等,他一直在等,這不是等到了嗎?終於可以每天都能見到亦心了,只是亦心不一定每天都能見到他。

只要努力,用心,用腦子,沒有辦不成的事情。

☆、138我們要這樣過一輩子

換身跑步穿的衣服,宋子聰在臥室裏的衛浴室裏刷了牙,洗了臉,精神飽滿的走出臥室,經過客廳,發現沙發上沒有人,轉身去了門邊,從鞋櫃裏拿出運動鞋,穿在腳上,那雙棉拖沒有放在鞋櫃裏。

還要回來的,就不放在鞋櫃裏了。

宋子聰打開門,走了出去,砰一聲關了門。

光著身子睡在茶幾下的地毯上的安然被一陣門聲驚醒。

昨晚是睡在沙發上,什麽時候滾在地毯上的,她不知道。

幸而地面上鋪的是地毯,否則會凍壞她。不過,還是有點點受涼的感覺,嗓子不舒服,鼻子有些塞塞,不通似的。

忍著腦門的疼痛,起身坐起來,安然低下頭,瞧見自己光著的肚子,嚇得一下子徹底清醒了,猛地站起來,轉頭瞧向門邊,瞧見了那雙男士棉拖。

啊!一聲尖叫傳出窗外!

那是安然被裸露的自己嚇到的尖叫聲。

濕漉的晨曦穿過紗幔,散漫在床頭,影射在結實光滑的肌膚上,那點點的光芒,隨著起伏的動作而盈動。

嚶嚶之聲,摻雜著粗喘氣息,彌漫在臥室裏。

一雙白皙,骨節分明的大手捧著那精致完美,粉嫩的小臉,深邃漆黑如墨,迷幻似的眼眸,噙著瘋狂攝取的壞笑,一瞬不瞬地註視著流著顆顆汗珠的絕美容顏,手肘杵在床上,身體瘋狂的動作致使裹著身子的被子起伏動蕩。

“瘋子。”如在雲端似的亦心罵道,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羞澀噙著笑意,“我要出去鍛煉。”

“這不是在鍛煉著,再來一次。”

“禽獸,被你榨幹了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
某人享受著,流氓著,在那一聲聲嬌柔呻吟中,肆意揮發癲狂中。

公園裏的人們,跑步,跳繩,跳舞,打太極拳……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人,在追求著健康的生活。

宋子聰圍著敞開式的公園,跑了一圈又一圈,都沒有等到亦心的到來,一股股沮喪湧現在心頭,滿滿地吞噬了他整個身體,整個思想。

他一直關註著亦心,特地買了一套離亦心近點的房子,就是為了能創造機會見到亦心。

總算老天爺不負他這個有心的人,亦心開始像以前那樣,每天晨跑,鍛煉。

第一個早晨,宋子聰就發現亦心在敞開式的環湖公園裏跑步,但他裝作沒有發現亦心,從她的身旁一刷而過,之後的幾天,他沒來公園跑步,忍著不見亦心,就是為了讓亦心覺得,他和她在公園裏碰上,純屬意外。

但是,今天早晨,他滿懷美好的心情來到公園,跑了一圈又一圈,都沒有見到亦心,內心有種強烈的預感,他刻意尋找來的,接近亦心的機會將會泡湯。

宋子聰,放慢腳步,往前走著,汗水濕透了全身,那俊美的臉龐被汗水濕透,額頭上的汗珠子往下滑落,滴進了有些酸澀的眼眸裏。

他的腳步沒有停,一直沿著湖邊走著,跑著,停停跑跑,跑跑停停,腳下的路似乎沒有盡頭。

某人就像個野獸,要了一次又一次,卻依然精神飽滿,精力更加充沛,幫被折騰壞了的小美人洗澡,穿衣服,刷牙,洗臉,又抱著下樓去。

亦心圈著厲天宇的脖子,整個人軟在結實溫暖的懷抱裏,乖得如小綿羊。

抱著小美人沿著樓梯下去,厲天宇勾著嘴角,視線落在那張仿佛依然在“浪潮”中透著粉嫩潮紅的小臉上。

“寶貝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這是怎麽了?那麽想要你,可把你折騰壞了。”某人非常的歉疚,後悔要了一次又一次。

“不是人,如你。”亦心昂起小臉說道,嘴角噙著一抹被寵壞了的甜美的笑。

“說句實話,你開心嗎?”厲天宇停下腳步說道,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,“快活嗎?”

某人突然這麽認真,亦心著實楞住了,不知道怎麽回答,羞澀一張通紅的小臉,瞧著那張妖孽似的俊臉。

“快活嗎?”厲天宇俯下臉,嘴唇幾乎是貼著亦心的小嘴說的,聲音魅惑而磁感,柔美悅耳,透著股威脅。

仿佛在說,如果不快活,接著伺候。

“……”想幹什麽?嘴巴離得這麽近!如果回答不快活,是不是要來個狼吻?

“寶貝,快活嗎?”聲音更加溫柔了,溫柔得亦心的全身不由得酥軟,思緒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。

“嗯。”亦心低下眉眼嗯了一聲,兩個耳朵像是被燒灼了似的,滾燙中,臉頰更是燙得不得了,然後整個人都燙著似的,燃燒了。

不是老夫老妻了嗎?怎麽感覺像是第一次似的,這麽害羞!

“我們要這樣過一輩子。”

又是溫柔到極致的一句,美麗而簡單的一句,一輩子!

亦心擡起頭,迎接了那雙炙熱癡纏的黑眸,那張俊臉透著認真,認真,認真……

“過一輩子,當然是可以的,但是要一輩子都能像你現在這樣禽獸,你以為你是神仙,有個精鋼不壞,永遠這麽年輕的身體?”

“……”厲天宇楞神一下,嘴角溢出絲絲的羞澀笑意,眸眼潤潤溢彩,“我的意思是說,我們要過一輩子,一輩子都在一起。”

“噢。”亦心抿嘴而笑,眉眼彎彎道,“你這是怎麽了?太深情了,還有點語無倫次。”

“那還不是怪你?”

亦心:“……”

“在你面前,我總是六神無主,然後就語無倫次,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。心裏怎麽想的就說出來了,特別是那啥的時候……”

“不要臉!”亦心咬著嘴唇,再次被羞澀到了。

可不是,每次兩個人在一起,厲天宇就像吃了什麽似的,身體瘋狂,思想也瘋狂,言語也瘋狂,但她卻一點也不反感這樣的他,這是他情到極致時的,情不自禁的一種正常的反應。

厲天宇抱著亦心來到一樓,直接走向餐廳,餐桌邊圍著幾個人,分別是藍銘輝,藍思妍,紅姐,蘇木,還有厲天文。

將亦心放在餐桌邊的餐椅上,厲天宇也坐了下來,紅姐已經在給兩人準備早餐了,十足的媽媽照顧孩子。

厲天文幾乎是天天來思藍別院,早來晚走,弄得像上班,有時加個班,到很晚才回自己的住處。

對於厲天宇抱著亦心下來,厲天文只是看了一眼,就接著吃早飯,但藍思妍從頭到尾都是瞧著厲天宇,眼眸裏流露出的是不可思議。

紅姐對於非常恩愛的兩個孩子,瞧在眼裏,開心在心裏,只要孩子們好好得,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,以前所受的所有的淒苦,都讓它過去吧。

而藍銘輝只瞧了一眼兩個孩子,註意力就在紅姐的身上。

兩個孩子恩愛成這樣,著實讓他瞧得眼熱,其實他也可以的,他有女人。

只是這個女人雖然近在眼前,卻猶如在天邊,他似乎沒有一點點的辦法來突破紅姐包裹著內心的那堵堅硬的壁壘。

早餐在安靜中結束。

厲天宇去了公司。

厲天文像個跟屁蟲似的,跟在紅姐後面,有著說不完的話。藍思妍吃了早飯就去了自己的臥室,她的臥室在一樓,和蘇木是隔壁。

藍思妍主動要求住在一樓,大概是不想打擾樓上的人吧,這點,藍銘輝看在眼裏,覺得侄女是懂事的,也放下了過去,越發的覺得藍思妍是個好孩子,以後要多疼疼她,更要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對待。

亦心的時間充足,目前她首要的任務就是讓自己的身體健康起來,但是今天被某人折騰壞了,兩條腿發軟中,能走路就不走了,所以就沒跑步,只是沿著從思藍別院到環湖公園的路走著。

上午的時間段,環湖公園的人比較少,即使有人,大多是老頭老奶奶們,只有這些人的時間多,不用工作。

遠遠的,亦心瞧見一個人走著,如醉了似的。

那是宋子聰嗎?亦心自問一聲,向前走去。

“子聰哥哥。”

“心兒。”宋子聰沿著環湖路,又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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